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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学园」第3卷 天下为敌,第三章 符箓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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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24-09-17 04:10:47 {/php}

符箓可谓最为常见的东方秘术,帕斯卡尔之前试炼过那云雷纹,其实就是画符所用,只不过照猫画虎威力差的太远;饶是如此,将云雷纹绘在纸条上就能凝固魔力于纸条,增强好些威力;要是能绘制玄门正宗的符箓,潜力想必不可估量吧。帕斯卡尔之所以选用符箓来施展魔法,也是因为魔典录上记载着许多千奇百怪的符箓;只不过每一种练法都不相同,他自然不可能一一尝试,就想着构思几种好用的符箓。画符之外也继续修行提炼魔力,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虽未曾苦修,却觉得魔力与日俱增,进境之快连他都觉得可怕。

帕斯卡尔在月下一边翻看魔典录一边思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躺在床上;跟金凤凰吃过早饭后就吩咐她去问施里芬所要黄纸朱砂,顺便买一身法袍。施里芬一听大为纳罕,猜想帕斯卡尔大约是要借符箓隐藏形迹,命人去青云学园置办。青云学园里符箓朱砂桃木铜铃一类比比皆是,施里芬亲自联络百花谷,得到的自然都是上等货色;同时着人定做一身杏黄袍跟黑色披风,亲自送了过去。施里芬以为帕斯卡尔既然想到符箓魔法,接着就要出山寻仇,哪知又沉寂下来,避而不谈复仇一事;更教他意外的是凯撒得悉此时非但不曾责怪,反而大加赞赏,说帕斯卡尔面对血海深仇都能沉得住气,比他想象中还要老成坚忍。

接下来一个多月帕斯卡尔就不停打坐画符,打坐其实就是为了心无旁骛好增进魔力;刚开始打坐还禁不住想到黛博拉等人惨死,心潮澎湃下几欲发狂,初时想要将这狂暴之气压抑下去,却发觉每当这恨意发作时魔力就陡然提升,渐渐猜到个中道理、也任由这恨意沸腾——只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克制,免得被恨意吞没之后行事只受恨意驱使而失去理智。画符一事也渐渐理出头绪,先是从千花百样的符箓中筛选,总觉得哪里有所疏忽,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幸而得金凤凰他醒——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为何不自己构想。自那之后就不停调试,试着如何修改纹样才能发挥特定威力。

东方符箓每每只绘制一面,帕斯卡尔两面都用手指沾着朱砂将魔力凝固上去,顿时威力倍增——这双面符箓道理如此简单,不知道为何从未有人尝试——符箓当中是一个大大的“敕”字,周围纹样咒语各不相同衍生出不同效果。帕斯卡尔先是搜刮魔典录当中的符箓纹样,之后又将其余秘术引入符箓当中,到最后干脆尝试着甩符时将自身魔力灌注其中,好进一步增强威力。金凤凰就成了他用来试炼的靶子,反正她身负凤凰诀也不怕受伤。

时光荏苒,到第三个月上帕斯卡尔总算摸索出几种符箓,用手指蘸着朱砂绘制好之后就贴在披风内侧,贴了慢慢数层,剩下的就藏在袖中;此外每日跟金凤凰动手,一来演示符箓威力用法,二来也一点点消去之前动手的习惯,将心思渐渐转移到符箓魔法上面——譬如之前动手时,一俟遇险就下意识祭出书页防御、纸刀反扑,用了好些时间才改掉这些习惯。

冬月之际帕斯卡尔才开口向施里芬打听君士坦丁堡消息,不仅仅是最近几个月的情况,还请教他元始家族之间恩恩怨怨。施里芬出身波拿马一族,又是谋士一流的人物,说到这些正是长项,真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帕斯卡尔提出疑问时每每都提在点子上,让他越说越是尽兴,恨不得一口气说个不停。

这一日跟金凤凰交手过后,帕斯卡尔就靠在窗户上望着外面怔怔出神:在这里待了几个月,非但未曾出门,几乎未曾留意四周的景致。这石屋地处断崖,依稀记得来时外面青山翠谷一片葱茏,此时却开始飘起雪花,山峦渐渐裹上一层素装,只是不知他的心是否也被冰封。

金凤凰在一旁恢复好伤口,这时长裙被符箓绞得破破烂烂的,索性半露着酥胸走到帕斯卡尔身旁:“吾主身遭重创,魔力为何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比之前强了许多?”两人在学园曾两度交手,知道帕斯卡尔魔力深浅,可是受伤之后惊醒那夜起就觉得他魔力不退反进,这些日子进境简直一日千里,逼得她不得不日夜苦修,免得动手时禁受不住攻势而横死当场。其实她受伤越多,恢复时催动凤凰诀,魔力就会越来越强,这道理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承受一次次的苦楚罢了。这些日子每天都被逼着动手,帕斯卡尔可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反抗越强攻势也就越猛——好试炼出符箓魔法威力几何——竟渐渐习惯上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一番,有时候帕斯卡尔动手迟些就觉得浑身难受,恨不得去开口乞求。

“你觉得,何为魔法呢?”

“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就是魔法吧。”

“常人做不到的,该叫做什么呢?”

“奇……迹?”金凤凰试着答道。

帕斯卡尔依旧不置可否:“你觉得,人们在什么时候最渴求奇迹呢?”

“希望的时候……不,绝望的时候!”

“难道不是希望落空,沦为绝望的时候吗?”帕斯卡尔隐约一声轻叹,“魔法是有感情的。人们无力渴求、诉诸奇迹的时候,魔法才会出现吧。这份感情越是浓烈,魔力也就像是回应一样变得越强。”

“如果感情太过浓烈,会不会失控发狂呢?”

“这就需要意志克制了吧。”帕斯卡尔也不敢说探究到魔法终极奥秘,只不过隐隐察觉到这些道理。

“吾主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动身起程?”金凤凰忍不住想要看看,帕斯卡尔要回馈这世界何种惊喜。

“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万全的准备。”不知道帕斯卡尔是不是想起当初对付马太一事,毕竟世间之事变数太多,很多时候只能随机应变,想照着图纸上的计划按部就班,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三个月来,帕斯卡尔一来符箓魔法算是登堂入室,二来也筹谋出对付西塞罗等人的法子,能否奏效则不是他所能逆料的了。至于魔力到了何种境界,他也没有把握,只是再跟人动手时,只要能下杀手就绝对不能留情。临行之前帕斯卡尔见金凤凰撕下裙子一角要给他做个蒙脸面纱,顿时哑然失笑,符箓、法袍都是为了掩饰形迹,免得被人瞧出他身份,可是他千算万算竟然忘了眼前这最明显的东西;略一寻思就命金凤凰去要些空白的脸谱,跟着开始琢磨图案。

这脸谱乃是荒谷民俗之物,亚历山大城并不多见,施里芬命兵工厂取精金连夜打造,第二天送来一箱子脸谱。帕斯卡尔就用手指蘸了朱砂开始涂抹,时不时端起来四下打量,觉得不合意就扔到一边,到十来张后长舒口气,总算大功告成,戴在脸上看着金凤凰。

金凤凰本来以为帕斯卡尔是想绘制符箓图案在上面,哪知道他像是涂鸦似的胡乱涂抹,这时看去那脸谱上乱七八糟尽是指头粗细的红线,不少线条胡乱交错,一眼看去就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别扭,定睛看了一会更是发觉那些殷红如血的线条像是扭动起来形成一个漩涡,似要将她身子吸进去,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幻术?”

“不是,是心理学上一些图案。”帕斯卡尔看到金凤凰反应,也满意脸谱样子,他之前无意中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当时只觉得艺不压身,没想到这时会派上用场。却不知道他转过身时,金凤凰从侧面看去见脸谱上好似垂下血泪,直淌到侧面脸颊上,更是吓得倒抽凉气。

动身之前施里芬过来送别,用手机拍下帕斯卡尔脸谱样子,说是要发给魏特曼,好方便他们接头;需要调用人手的时候,只管去公馆找魏特曼。两人之前谈话间帕斯卡尔也曾交底,大概知道此行是打算借着西塞罗之不满挑拨朝廷内讧,最好能将教廷也牵扯进来。他本以为帕斯卡尔荒谷出身,不过一介庶民而已,所谓复仇无非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悄悄潜入君士坦丁堡,干掉西塞罗、瓦特等几个仇人罢了,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博大的阴谋;连凯撒听到这消息都忍不住刮目相看,连夸宝贝女儿有眼光——他之前听说奥莉维娅竟肯屈尊辅佐一介庶民大为光火,为此劝诫几句还挨了一顿痛骂。要是他们知道帕斯卡尔所图谋的,不仅仅是向那几个人下手,而是打算与天下人为敌,将全天下都卷进他复仇洪流之中,只怕更是会惊掉下巴吧。

施里芬看着帕斯卡尔踩在金凤凰背上穿空而去,脸上非但不见丝毫欣喜,反而尽是忧虑,忽然间听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传来,赶紧转身行礼:“总帅!”

“你有心事?”凯撒打量着这屋子,就算是帕斯卡尔刚来那晚,他也只是见了莉莉丝一面,为扰她清修而致歉,并未踏足这里半步;这时屈驾过来想来是对帕斯卡尔一事越来越上心了。

“我在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养虎贻患。”施里芬心想帕斯卡尔若是有能耐对付朝廷跟教廷的人,难免不会回过头来对付他们;至于那捆龙锁,虽然莉莉丝金口玉言,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并不牢靠。毕竟教廷那圣戒匕首传言也是杀无赦,可是来此之前帕斯卡尔身上魔力早已生出反应逼出毒血,看来魔法奥妙远远超乎想象。

“凯撒一族,只怕手下无能,什么时候担心过有能耐的人?”凯撒拂髯笑着。凯撒一族作为三御始之一,同竞选上台的梭伦一族还有世代继承教皇圣座的高斯一族不同,继承人都是从军中选拔,内不避亲,外不避贤;不管用什么法子,谁能最终取胜且获得军廷认同,就继承凯撒名号,恐怕正因为如此,凯撒一族治下的亚历山大城才会军威日盛吧。

“但愿是我多虑了,不知为何总觉得帕斯卡尔这人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不是还有捆龙锁吗?捆龙锁捆不住他还有莉莉丝。再说我们手里还有那无坚不摧的圣枪‘星尘’。”

“说的也是呢。”施里芬想到传说中那连星星都能化为微尘的圣枪魔法,多少有些放心。



帕斯卡尔站在背上,轻而易举用符箓作法,将周围云气束缚在两人周围。这时金凤凰展开双翼在半空飞行,下面看去只是一朵云气飘过,就听金凤凰说道;“吾主站在人家背上,没一点惭愧呢!”

“我只惭愧,你飞得太慢了。”帕斯卡尔冷冷说着。金凤凰咯咯一笑,跟着加紧抖动翅膀加速飞行。亚历山大城、君士坦丁堡还有亚特兰蒂斯在一条线上,各自相距千里,亚历山大城地处东北,亚特兰蒂斯坐落西南,君士坦丁堡几乎在中点上。金凤凰全速飞行,日暮时分那金碧辉煌的城池已然在望。这是金乌堕入西山,君士坦丁堡亮起明灯,远远看去宛如一颗硕大无朋的明珠,绽放出金色光芒,映得一大片夜空都熠熠生辉。原来定都君士坦丁堡时,一众元始家族就商议着要显示其富贵堂皇气象,非但城墙上镶着一圈金灯,城中各处建筑也只准用金色灯光,车船上也用金色灯光开路;为此一到晚上灯光全开之后,君士坦丁堡一片金黄,为此也被称作金城。

三城之中,帕斯卡尔去过亚特兰蒂斯,这次则是从亚历山大城动身,唯有君士坦丁堡未曾来过,这时站在金凤凰身上,看着眼前迷离的金光,冷然道:“君士坦丁堡,我来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