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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瓦罗兰巡礼之德玛西亚篇 讣告开幕之德邦总管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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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24-09-19 09:38:55 {/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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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当嘉文真正看到他所要面对的,来自诺克萨斯侵略者的数位头领时,即便是身为光盾家族的长子,未来德玛西亚之王的继承人,他依旧在心底流露出了或多或少的胆怯。

很多人在见识过无畏先锋那气吞山河的勇气后,会心生出德玛西亚人天生被这份气魄所恩典的错觉。殊不知,除却鲜血和痛苦铸造的回忆外,没有什么能够熔铸出比钢铁还坚强的军队来。

龙骨大矛,那是嘉文最擅长的兵器。此时的嘉文右手紧握长矛,而另一只腾出来的手则是略有不稳地横贯在自己的后腰上,摸索着那缠绕着符文飘带,可以投掷出去的短柄德玛西亚战旗。

在普莱莫斯的进攻命令下达后,几乎不存在任何的犹豫,整支旗舰上大部分的亲卫队成员都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到嘉文的身边来保护他,他站在整支队伍的最后方也同样是这扇形战阵的最中心,所有的士兵都抱持着他们对德玛西亚的忠诚,以及对嘉文本人的尊敬,将自己的身体打铸了一道难以攻破的血肉城墙。

“德玛西亚人的勇气看来并非战场上残兵败将的一面之词,不过,既然那个塞恩都有可能被德玛西亚人击溃的话,我们似乎不能够小看他啊。”

昆提斯单手把长管火枪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显然听到了普莱莫斯的命令,却并没有任何行动。事实上,除却最开始要求船员不惜损伤自家船只也要强行靠近敌方旗舰外,昆提斯甚至连一枪都没有开。

作为海军十指中最出类拔萃的火器使用人,他引以为傲的优秀长管步枪一直沉默着,在刀剑铮鸣的这个海上地狱,显得如此地不协调。嘉文牢牢地盯着他的动作,虽然德玛西亚近卫军的铠甲上都附带了一定程度的防御魔法,让他们可以免受寻常子弹的侵害,但显然能够位列海军十指这样殊荣的将军所持握的兵器是不可能和士兵同日而语的。如果可能的话,在以往嘉文所经历过的战场之上,他的理念更倾向于以自己出类拔萃的勇武来为自己的下属争取时间,以自身战技的优异来最大程度地缩减己方士兵的损伤。

近卫中的其中一人,那是个年龄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兵,他的胡子已经有了些许的花白,但他灼热的视线,就在这战阵侧翼的五六米处向着嘉文投来。

“皇子大人,请放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会保证您安全的最优先的,请把你平常的体恤收起来吧,现在是我们保护你的时候。”

这样的话听起来实在是太沉重了,嘉文一向以卓绝的武力和其亲自挑选的无畏先锋陆军将领盖伦,并称为德玛西亚年轻将领中的英杰。每每参与战斗,身先士卒的嘉文并不总是记得起自己身为皇子的尊贵,而是把其曾祖父嘉文一世的勇状切实地展现在士兵面前,一个人在最前方战得遍体鳞伤已是家常便饭了。然而现下,二十五支诺克萨斯舰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到了这德玛西亚西南海岸的深处,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出现了四名位列海军十指的将领,混乱之中舰队彼此拉开距离暂缓的打算已经彻底不可实施,昆提斯行动之快完全避免了这支突袭部队在人数上带来的劣势。

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二十五条战舰上的士兵以早已安排妥当的阵势用钩锁靠近了旗舰,并在其他护卫舰无法及时登船的情况下成功切断了外围援助的阻隔。超过一千五百人的诺克萨斯士兵将战舰牢牢围住,除却嘉文身旁旗舰上的五百名近卫军外,其余的所有德玛西亚海军都只能暂时陷入和外侧诺克萨斯士兵的缠斗之中。换言之,整场的战争目标并非是诺克萨斯希望报在三面夹攻时的一箭之仇,而是杜廓尔本人私自出兵为了夺取诺克萨斯大将军名头的刺杀之战。

嘉文就是目标,德玛西亚皇子的项上人头,是如今达克维尔垂垂老矣且昏庸无能,诺克萨斯将军层级争夺军功的最好战利品。年轻的皇子虽然拥有卓绝的战技和体恤下属的开明,但论指挥韬略,年龄的限制使得他仍未完全通晓政治斗争中所行策略的具体事宜与要素,何况作为指挥官,就和自己提拔上来,作为无畏先锋未来统领的盖伦一样,他的经验并没有高到哪里去。除却平日里的冷静沉着外,面对全然未知的威胁,嘉文甚至不敢打心眼里宣称自己比盖伦来的更容易进入状态。

但有一点可以知晓,虽不清楚诺克萨斯海军为何兴师动众直指嘉文,就昆提斯从进攻开始的反应来看,一个优秀的狙击手竟将自己的闪光点彻底掩盖下来,不难看出诺克萨斯人的愿望是生擒嘉文。参透了这一点的皇子稍微定了定神,即便是原本的人数优势转变为了劣势,如果他的决策谨慎的话,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自己被敌人抓走这样简单。更何况身旁尚有忠诚且身经百战的近卫军,他们无一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汉,胜败还未可知,他仍有十足的把握撑到盖伦或是赵信,尤其是身处海岸线最前方的赵信,若是威名赫赫的德玛西亚大统帅率军来救,哪怕是杜廓尔本人到场,一举反扑甚至是全歼这批敌人,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倒不如说现在战斗才刚开始。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手里的王牌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举着那么漂亮的一柄火枪竟然不用,该说你们诺克萨斯人暴殄天物还是愚蠢透顶?”

挑衅直达甲板上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二人耳中,换得的却是刺耳凌厉的嘲笑。

“凭你这些乌合之众,尚挡不住我一拳的筋力,让昆提斯动枪,枉费了那么多子弹钱。”

“真不知好歹,若非将军大人下令务必生擒活捉,像你这样的菜鸟再多十条命也不够付黄泉的路费,今日要败在我们手下,你倒不如干脆点投降于我们二人,更别说要昆提斯他出马了。”

‘惊腕的塞克斯图斯’与‘熔骨的塞普特墨斯’。

这二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虽是位列海军十指后几名的将领,却也丝毫未减他们对实力的自信。事实上,在外侧的寻常士兵全都派遣在船甲板的边缘抵抗那些不断尝试着从另外的船只上爬过来支援的德玛西亚海军,真正昂首挺胸直指嘉文的威胁,也不过是甲板正中央的,各自怀揣着一身本领的四位海军将军罢了。

首当其中的即是位列第六,第七的这两名将军,塞克斯图斯身高近两米,除却身上坚实的全身黑石战铠,双手穿戴着覆盖了厚重甲胄的精钢手套。无需任何口号或是亲兵修饰,这个身强力壮的巨人踏步向前就足够使得人心生胆寒。塞普特墨斯则截然相反,双排扣黑灰色相间的军装牢牢地贴在他的身上直达面部,整个脖颈及下颚的两侧全被那漆黑所包裹,乍看之下似乎一桶油漆泼落在体表一般,阴沉的双目直勾勾地紧盯着前方的目标。

几乎是像排练好了一般,在双方彼此嘲弄的话语还未落地前的一瞬,那战场之上便开启了第一道疯狂的帷幕。

拍落的惊腕。

与其身型全然不相称的敏捷,塞克斯图斯低俯着冲锋到了那些德玛西亚近卫军的眼前。士兵们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要如何反击,在极端紧绷的精神加持下,其中一个老兵,之前曾向自己的皇子大喊着要他放心的老兵,以自己多年的经验下达了命令,于嘉文因为尚显稚嫩的将才酿成大错之前。

“提盾!!!”

长久在烈日雨雪下不辍的训练起到了作用,虽然只是老兵的一声呐喊,站在第一排的士兵已然用肌肉的动作作出了回应。一百名士兵虽有些许细微差别但仍称得上整齐划一地将一只手持握的大盾牢牢地竖立在面前。

他们不清楚这提盾的意味是什么,也尚未知晓即将迎接的是怎样的攻势。

站立在第一列最中央的那个士兵是个新人,大约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他和盖伦一样拥有着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虽然和盖伦的风格相距甚远,平日里幽默风趣的他,总是用自己独特的魅力来吸引周围的伙伴们,闲暇的时候,他甚至会自己拉帮结伙,找一群会奏乐欢歌的青年,一同去到皇家咒术学院,尝试着用他们优雅朝气的歌喉来俘获一些女孩的芳心。

因由的这种天生的亲和力,嘉文将他收纳进了亲卫队的名单上。在数年的训练和熟悉军营生涯过程中,这名士兵不断地用他的热情与忠诚带给周围人温暖,更是在战况最为激烈的时候充当起为大家缓解压力的开心果。虽如此长于人脉和交流,但他却从未因此丧失过对磨砺自己的坚定,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晚上,嘉文经常能看到他刻苦训练自己作为一个近卫士兵的技能,无论是剑术还是援护战友的反应力,统统都花了极大的功夫去钻研,这样一位优秀的士兵无论是亲人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他毫无疑问都是所有人都为之称道的对象。

此刻,这位年轻士兵的头颅飞到了半空中,脸上凝固的是听得老兵命令提起盾牌时那坚毅果断的面容。

惊腕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若非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第一时间反应到了这股力量来袭之猛烈,恐怕不只是牺牲一名士兵的事态了。

最前端,那精钢铸造的手套直直轰击到了德玛西亚湛蓝色的盾牌上,正面抵挡这一拳落点方位的士兵虽在指令下完成了提起盾牌的任务,但那连黑石战斧都能抵御的坚实壁垒依旧在这位勇猛的海军将军面前如脆木片一样被打穿了,连同他主人的头颅,木片和人头一起被整个撞飞了出去。

五百人的队伍在那拳力的风压下甚至倒退了半步,轰击的力量传播到每个人的身上,那雄浑的共振嗡嗡作响,以至于他们只得目睹着那变成一尊血喷泉的战友颓然倒地,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只是折损了一人而已,不要怕!”

这一次并非老兵,而是嘉文的怒吼在战阵的最后方传来。

他被迫不得不像一个懦夫一般,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敌人杀死,因由得这场战争的目标就是他本人。

嘉文若是有了闪失,那么所有的牺牲都将会白费,愤恨地认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个无论是在年龄还是经验上都远远不如眼前几位海军将军的嘉文,彻底地陷入了暴怒。

塞克斯图斯似乎还未自己刚刚震慑人心的一击感到沾沾自喜,他撤回他的拳头,凝神屏气开始准备作第二击。

“提盾次序前冲!”

眼前的士兵竟丝毫未出现对同胞战死的恐惧,那些德玛西亚人在身后皇子的喝令下依旧以滴水不漏的动作完成着下达的进攻命令。

死尸横躺的位置,站在第二排的士兵已经毫不犹豫地踏步向前,再一次提起了盾牌面对这个可怕的,身披铁甲的巨汉。

然而对于这平日里大肆杀戮惯了的塞克斯图斯来说,眼前的走卒并非什么值得一提的抵抗,只要再下个数拳,他破坏力十足的双拳自然会把这些虫豸的心防给砸个粉碎。

“一个也别想活!”

“横移五步!‘’

海军将领的狂言与德玛西亚皇子的号令相映成辉,惊惧之腕的第二拳已然袭来。

砰隆!

一声切实,但又并不甚响亮的盔甲相交声。

那些长达一人高的大盾在高高举起后,竟在密集且有序的前冲中变成了一堵移动的铁墙。

塞克斯图斯打出的第二拳,虽全然不输第一击的蛮横,但在那铁墙的横移过程中如同被延长了落点的路径一般,最终被卸掉了大半的力气。

“矛刺!”

只是短暂一声,训练有素的德玛西亚近卫军却齐刷刷地将长矛刺出,直指挥拳难收的塞克斯图斯。

“该死的虫子们!”

用敏捷的身手拨开那些冲近的长矛,塞克斯图斯只得狼狈退开了五六步。

“这不可能……”

虽然及时地避开了要害,但膝盖和腰间都分别被长矛的刃给刮伤,塞克斯图斯仍不相信自己赖以成名的重拳竟在那电光火石的一两秒内即被破解。

他恼羞成怒地望向那队伍的最后方,德玛西亚皇子同样怒目而立。

“难不成这谁是硬骨头,竟然还是反过来的么,塞克斯图斯,你可出了个大洋相呢。”

嘴上这样奚落,但塞普特墨斯同样眉头紧锁。

这太奇怪了。

虽然塞克斯图斯一向以蛮力在海军将领中著称,但并非代表他的拳力是区区一两场战斗就能随意探知深浅的。用力打出的一拳在最初的攻势下被老兵提盾的指挥降低到了最小,但这同样也不影响在接下来的第二击中加大力道瞄准破绽来一举击溃眼前的部队。就像塞克斯图斯刚刚夸下海口那样,惊腕的拳力哪怕是诺克萨斯自家的黑石战甲部队也绝难抵御上三拳,在数招之内让五百余人的小部队灰飞烟灭根本是小菜一碟。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让他的认知产生了偏颇,眼前德玛西亚人铜墙铁壁的防御同样不是随处可见的寻常军旅,且不说对下达命令的反应之敏捷,行动之果断,就单拿在塞克斯图斯一拳过后仅仅损失一名战士这件事来说,眼前的近卫军实力就已经足够称得上是他们所遇见过最强悍的部队之一了。

“哟呵,这不像你啊,嗯?”

同样出言嘲弄的,是站在最后,一直旁观着的昆提斯。

以‘前进’之名号封得的他,在本次战役中无法随心所欲的大展手脚,实则让他心生不满。平日里海军十指的关系并非和睦,在这种争功名的好机会面前,同伴失手当然会招来异样的目光。

问题是,这攻击何以在第二击即被化解,若是真的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是一名举世无双的指挥天才……不,那绝不可能,虽看起来在阵势之下尚显冷静,但无论怎样看,那战阵的领军人不过是一个出身皇族,年仅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罢了。若非身经百战在尸山血海中爬出的老将,是绝对无法在一时半刻内化解身为海军十指第六位塞克斯图斯的澎湃攻击的。

“塞克斯图斯,别被他愚弄了。”

冷淡又沉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讣告的普莱莫斯,在这场战争揭幕后,除却第一声进攻后再未发一语的他终于张口。

同样年轻,硬要说的话,虽然从那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什么波澜和岁月的痕迹,却终究拥有着凌驾任何一位海军将领的气概。

“那旗子才是罪魁祸首。”

嘉文的心脏仿佛被某种东西敲击了一锤似的。

那柄不太起眼,但是早早被他投在战阵正中央,画有德玛西亚苍蓝雄鹰的战旗,已经被对手给发觉。

“巧妙的布置,负隅顽抗,拖延时间。”

普莱莫斯的声音如此冰冷。

“那是空军之眼,对吧。”

猜中了。

“交由赖以信任的空军探子,用精密的观察将第一击拳力的大概,甚至塞克斯图斯的动作习惯都分析出来,实时汇报给远在城内的咒术师,再经过他们的计算来告知你们切实详细的规避动作即可。非常聪明,甚至高明到,无需任何的复杂设备,单凭一卷通讯用的简易咒术卷轴便可实现这种战术讯息的传递。”

海军头领,十个海军头领之首的将军,眼中闪烁着光芒。

“很遗憾,你们从这一刻起不再有胜机。我忘了告诉你,你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你尝试着用最大限度的时间拖延我们,等待到两股援兵的到来。这其中最富希望的一位,即是那个名声在外的德玛西亚大统领,同时也是德玛西亚位极国家最高权臣的,曾经的诺克萨斯角斗士。”

“要攻过来便攻,诺克萨斯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啰嗦了。”

虽然这样把话喊了出去,但他的声音里散发着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虚势。

奎因距离海岬的位置大概只有三百米左右,华洛此刻正在这个海上的战场,在所有炮火燃起浓烟的最上空,用自己锐利的鹰眼环视着战况。

“空中的猎隼,经验丰富的军部密探。”

一字不落,每一片拼图似乎都了然于胸似的。

“真是十足优秀的侦察兵,难道说她连这个也看得到吗?”

“冲锋!”

嘉文没有心思继续听他的鬼话了,每多一句,那希望的火苗就又少了一分。

这是攻心战。

这是意志的博弈罢了。

我乃德玛西亚皇子,未来的德玛西亚之王!

继续分析你手上的消息吧,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五百名将士听得命令疾驰而起,向着眼前的四位海军将军扑杀而去。

普莱莫斯微笑着,腰间一柄闪烁着银光的长剑即刻出鞘。

“年轻的皇子,容我向你做最后的宣读。”

五百长矛破空的声音几乎将他的话语掩盖得无声无息。

“我相信,德邦总管,德玛西亚大统领,诺克萨斯前角斗士之王,将会先于你一步离开这人世。”

四位将军蓄势待发。

“讣告完了!”